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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始人随笔 | “卷”与“惑”背后的选择

 

早些年认识我的人,可能想不到毕业后我会选择成为一名律师,也更不会想到我现在还是一名年轻的律所主任,当然,这可能是带有些许的性格原因。

前些天的年终结案季,除了日常繁杂的业务处理外,更多的是在和优秀的同行们总结过去,展望未来。总结和展望的关键无非还是永恒不变的那几点,案源、管理、文化。虽交流的形式不同、地点不同、观点不同,但给我的感觉还是大家都在不约而同的焦虑。而这种焦虑又分为几个层次,有合伙人对于律所管理的焦虑,也有青年律师对于不确定的案源和执业方向的焦虑。那么,我们为何而焦虑?

 

 

分析这个焦虑的原因时,我觉得还是应该回归前面那几个不变的话题,从案源、管理、文化方面,结合实际来谈谈这个问题吧。

 

一、关于案源开拓

 

据司法部官网《2022年度律师、基层法律服务工作统计分析》数据显示,截至2022年底,全国共有执业律师65.16万多人,全国共有律师事务所3.86万多家。这个数据相比2016年底公布的30多万的执业律师人数,增长了一倍以上。执业人数激增的背后,虽然有法治进步所带来的需求,但更多代表的是这个职业已进入红海之争,而对于刚通过司法考试准备进入这个行业的你,准备好了么?

或许,大多数的年轻人对这个职业的印象都是从影视剧中或令人心动的offer之类综艺节目中的美好描绘,但往往人们容易在仰望星空般美好的时候忘记了脚踏实地,不是所有的律师都可以每天穿着职业装穿梭于各个高档的5A级写字楼,喝着咖啡聊着案子,那些你所认为的场景存在的只是你的意识中。

如何进行案源开拓?要是非要用正式的文字说教式地表达,我觉得会降低大家的阅读兴趣,而且我们的经验也未必适用于所有人,所以这里,我只分享下个人的经历。

 

 

机缘巧合,我是华政毕业后到的海南,初来这座城市没有一个熟人圈,只是觉得这里环境很好,空气很好,内地人比较多,是个不排外的城市。律师本质上是匠人,匠人靠的是手艺吃饭,只要有法律生存的土壤,开发熟人圈和案源只是时间问题。而现在我们能做的是什么?那就是学会在你的办案中体现职业价值,有价值才会有价格;在你的匠心中体现社会价值,让客户或社会变得更加美好。

离开专业和敬业来谈案源开拓,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,所以不要总是抱怨为何案源没找上我,这时候坐下来反思一下,我真的竭尽全力地对待这份职业了么?

律师职业的红海之争一旦开启,明年,可能真的是未来十年中最好的一年。相信我,韬光养晦、脚踏实地,以最大的专业知识储备和敬业精神服务好你现有的客户,再通过熟人圈和社会影响力扩大你的客户群体,这本身也就是一种案源开拓的能力。

 

二、关于律所管理

 

交流过程中很多所的主任仍在强调“做大做强”的规模化观点,但静下心来想想,做大做强的背后,我们得到的是什么,失去的又会是什么?律所生存的意义是应该以持续增长的人数、创收和荣誉去衡量,还是应该以职业本身的幸福感、百年律所的传承精神去界定呢?

虽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中国人自古以来讲究规矩与尺度,但律所终不是一个企业,绝不能用老板和员工的思维模式去管理和发展。中国律师发展已有40多年的历史,在前40多年的粗放式管理的发展过程中已形成某种固化和松散的观点,比如在律所中的每个律师都是完全单独的个体,比如律师和律所间只是类似于“挂靠”的关系,律师是最拥有时间自由的职业等等,当然,我们不去探讨前面的观点正确与否,但前述的看法确实又带来管理上的瓶颈,那到底应该如何做好这个平台呢?

 

 

相比于成立了很久的律所来说,乔盛律所还算个新人,但创始人的执业时间、经验和年龄,决定了我们可以接纳一切先进的管理理念。目前来看,我们所执业律师年龄构成都为80、90后,这个年龄构成决定了我们所在推进一个制度和方案时是可以高效、迅速、准确的。

“方圆之间”是我推崇的一种管理思维,君子和而不同。无论律所中的个体是否存在观念难以统一、认识不到位、个体配合度极低、存在重业务、轻管理的情况,大家都应该坚持一个向上的核心力、凝聚力,有共同的执业愿景、有一起追求幸福的目标,不争不抢、相互成长就好。

管理学中将管理水平分为三个级别:“初级的管理,是管事;中级的管理,是管人;高级的管理,是管自己”。虽然都是第一次成为创始合伙人,但我们都在努力地做好自己,只有管理好自己,才有可能成为大家心中的榜样,再给大家带去无穷的力量。

遵循规律、自然成长,不抢跑、不折腾,创始合伙人们会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待乔盛,尊重乔盛中的每个个体。

 

 

三、关于文化建设

 

文化建设,是强大的驱动力。律所管理,大部分也是依赖于文化建设。

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现象,中国律所正在出圈。无论是深圳市卓建法律博物馆正式开馆,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迎来30周年庆打出的“创所30年,创始合伙人无一人离开”标语和专题片,还是腾讯视频“令人心动的offer3”的播出,高频率刷屏和转发都无疑告诉我们一个事实,文化跨界的力量已经在律所中显现,文化赋能也将成为律所发展的一个新趋势。

任正非曾说过这样一句话:“所有的生意终将死亡,唯有文化生生不息”。如何让文化渗透进律所而不仅是一个口号呢?那就是通过制度和实际行动去落实了。

乔盛成立以来,我们积极推动文化建设。除开设“乔盛奖学金”,鼓励更多的律师投入各类科目知识学习,以考促学,加强专业领域研究;开启“乔之子”培训计划,以创始合伙人“手把手、一对一”的方式高质量培养实习律师的业务能力;创设“乔盛公益基金”,按计划从每年的发展基金中提取部分帮助贫困学生及家庭;确定“乔盛阅读日”,定期购置更新阅读书籍,举行朗读交流;布置“乔盛零食角”,解决律师加班中的能量补给,正视健康问题外;我们将律师的情绪价值和生活的幸福感提到了至关重要位置,我们让“乔小律”紧跟社会热点与生活,走进了公众号,成为乔盛律所不可或缺的一员。

 

 

 

近几年,一波波的律政剧掀起了律师职业异常风光的浪潮,很多的律师或律所,也都争先恐后地做起了面子工程,买写字楼、打广告、组织大型论坛,但这些行业假象带给整个执业群里的到底是焦虑还是心安,于行内人来说,那只能用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”这句话来感叹。我推崇的文化建设,一定是梳理羽毛后向社会的真实展示,是自我内心沉淀和执着后的坚持。大树和小草都应该存活在整个生态系统中,行业长久的发展不能只助力于大树,要是没有了对小草的哺育,也是没有律师行业未来的。

一直觉得律师是个幸福指数不高的职业。案源焦虑、工作压力、过高的客户需求、情绪耗竭、裁判尺度的不确定性、行业竞争等客观原因都会直接或间接影响情绪及幸福指数。既然,无法重新选择职业,那能不能换个方式,通过努力提高自身的主观能动性,加强律所品牌建设的精神内核,切实以文化赋能,促进律师稳定成长呢?

 

 

作家三毛曾在《我的青春谁做主》中写道:“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,有一个理由去坚强。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,到哪都是在流浪”,深以为然。乔盛成立至今,我们努力践行自己最初的想法,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同行,做律所的建设者、行业的推动者。我们立足于现实,但又不忘憧憬诗与远方。

这是一个加速裂变的时代,我们无法预知未来,而你现在能做的,就是坚持内心。除了生命的长度,生命的宽度才是一种灵魂深处的自由,也是法律人所追求的自由,永远不要给人生设限,选我所选,爱我所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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